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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38岁程序员失业，面对百万房贷，多次尝试，终于找到新出路！
发布日期：2025-05-22 16:02 点击次数：128
01
“老陈，你经验丰富，带带新人。”
38岁的985计算机本硕陈默，上海某大厂的P7高级工程师，工作十多年，鬓角头发斑白，已经被称为“老陈”。
当空降的技术总监周磊对陈默说这些话的时候，陈默心里咯噔一下。
周磊刚到公司没几天，就宣布“组织升级”，陈默所在的业务线被划分为“非核心”，他被周磊调去了运营维护，而那个部门只有一个大学刚毕业的新人。
中午去吃饭，陈默在电梯里碰到几个年轻同事。
他们看到陈默，又迅速低下头。
技术部气氛微妙，自从周磊带着他的"年轻化改革”空降以来，35岁以上的工程师都变得沉默寡言。
陈默心里越来越焦虑。
02
曾经的陈默，是天之骄子。他一路上学，成绩优异。考到上海名校，学了计算机专业，之后又考了硕士。
在潮汕老家的祠堂里，陈默的名字被用金粉写在族谱最显眼的位置，父亲陈老师每次祭祖时，腰杆都比其他叔伯挺得直三分。
陈默毕业之后跳槽几次，月薪一路涨到4万。
他是家中独子，刚毕业之后父母就帮他付首付，贷款150万在上海买了房子。
陈默父亲是中学数学老师，母亲是家庭主妇，孙子出生后，他们就来到上海和孩子一起生活，同时帮小夫妻俩看孩子。
第一个孩子是女儿，父母催促陈默小两口再生个二胎。
陈默老婆春梅一开始不同意。
“老大是女儿，老二如果继续是女儿，怎么办？”春梅说。
“如果老二是儿子，那你们全家就都偏向儿子了？”这是春梅最担心的。
“我爸妈他们比较传统，村子里的祠堂没有后代的名字，这是我爸一辈子最恐惧的事。”陈默一直是孝子。
“如果让我再生个孩子，我就保不住工作了，整天请假去产检，领导受不了的。”
“那你就在家里吧，我养你。”陈默已经是，他相信之后自己的职场之路，会一路上扬。
春梅生了二胎，果然还是个女儿。
“没事，国家放开三胎了，可以再生一个！”陈默父亲在医院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后说。
去年，陈默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了，陈默父母喜极而泣：是个男孩！
“我们老陈家有后了！”陈默一大家子回老家农村大办了孩子的百日宴。
03
一家7口人，83平米的房子肯定是住不下了。
陈默父母拿出他们剩余的所有积蓄——50万，陈默卖掉房子，又贷款了350万，一共950万买了个平的大三房：老大和老二住一间卧室，上下床；陈默父母带最小的儿子睡一间；陈默夫妻俩一间。
一个月还款15000，还款30年。
“我一个月公积金就有9000呢，还款不是大问题。”
贷那么多款，老婆春梅有点担心，但是陈默信心满满：我有技术，怕什么？
没想到，周一的早会，让陈默面子有点挂不住了。
04
“上周生产环境的事故复盘。”周磊敲着桌子，眼神扫过全场，最后停在陈默身上，“老陈，你负责的订单系统监控脚本，为什么没预警？”
“脚本是基于Python 2.7写的，”陈默辩解，“但服务器已经升级到Python 3.9，兼容性出了问题。”
“所以？”周磊挑眉，“一个，连运行环境都不检查？”
几个年轻同事低头窃窃私语。
陈默感觉后颈发烫。
之前，他还是技术评审会上拍桌子质疑的人，现在却因为一个低级错误被当众训斥。
深夜两点，陈默失眠了，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被“干掉”了。
隔壁房间传来小儿子的哭闹，接着是老父亲压着嗓子的呵斥：“别吵醒你爸！他明天还要上班！”
是呀，一家口人，都靠自己养活，自己可不能失业……
“默哥，周总让你去他办公室。”周二一大早，大学生来传话了。
“有个好消息。”周磊转动着钢笔，“公司计划把运维外包，但像你这样的老员工……”他推来一份文件，“可以转岗到测试部，薪资打折。”
“我不接受！”陈默不假思索，心里不停骂着，“这是好消息？”
陈默明白了，周磊就是纯粹想搞自己！
他之前也没想到，自己和公司最后会走到仲裁的地步。
05
公司降薪的第一个月，陈默就去仲裁了。
他想清楚了，周磊之前的种种行径，其实就是想自己走。而自己，肯定不会主动辞职，怎么也要拿到赔偿金！
仲裁过程很快，公司赔了N，陈默再也不想消磨，拿了20多万赔偿，回家了。
陈默跳槽到这家公司5年，仲裁赔偿最多也就是20多万。
陈默本以为，自己计算机本硕、高级工程师的履历，再找份工作应该是分分钟的事。但是猎头的一句话，让他呆了半天。
“陈先生，您的能力我们很认可，但最近市场对‘有仲裁记录’的候选人比较谨慎……”
“现在大厂背调很严，您这种情况，建议先去中小厂过渡下。”另一个猎头也说。
原来，不管原因是什么，只要仲裁过的人，HR都认为他约等于“刺头”。
难道仲裁一次，自己的职场之路就断了？
陈默不甘心！
7口人，两个女儿的培训班费，小儿子的奶粉钱、尿不湿钱，再加上吃喝拉撒，物业费、保险费，一个月最少也要15000。
没了公积金，房贷都要现金还，一个月固定支出30000。
因为换房，陈默自己的积蓄都没有了，陈默父亲一个月3200块退休金，老两口都有高血压、糖尿病，父亲半年前还脑梗过一次，幸好住院一个月治疗，才没落下后遗症。
老两口买买药，3000多块的退休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。
陈默在家待了一个月，老父亲每天唉声叹气。
“你一个名牌大学计算机专业的硕士，就找不到工作？”
老父亲的质疑声，让陈默一点都不想待在家里。
每天吃完饭，他就把门关上，一个人在房间里疯投简历——每天投300多份！
陈默刚回家的时候算过了，赔偿金可以支持8个月，他必须在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最少月薪的工作！
06
现实比想象中骨感。
大女儿在学校感染了感冒，接着二女儿开始咳嗽，最小的儿子半夜发烧。
陈默半夜把孩子送到医院，医生一检查，老二和老三都肺炎了，要住院。
好在，两个孩子住在了一间儿童病房，照顾起来方便。
难在，因为是传染病病房，一个孩子的床位费是500，俩孩子一天就是1000块。
陈默夫妻俩和老两口轮流到医院陪孩子，折腾了半个月，孩子终于快好了。
医生说让孩子再治疗一轮，巩固一下效果。
但是陈默麻利地给孩子办了出院——再住下去，他的赔偿金就要花没了！
尽快挣钱，是陈默的第一要务。
之前同学给他说过一个外包的活，一个月18000，陈默嫌少，没接。
现在，他一点也不嫌少了！每个月有收入总比没有强啊。
07
干外包的公司，离陈默家公里，每天他要早上6点半就出门。
部门领导是个40岁的大姐。
干了外包的活，陈默才体会到：脏活累活、不重要的琐碎的活，都是扔给外包来干的！
因为早上起的太早了，上午陈默晕晕乎乎的。
中午12点，陈默狼吞虎咽地吃完15块钱的盒饭，趁着午休时间赶紧补觉。
他趴在桌上，脸埋进臂弯，一米八的大个子蜷在工位上，像个被压缩的大弹簧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陈默做了个梦，梦见自己回到了原来的公司，周磊正跪在地上求他回去……
“别睡了，到点了，你都打呼噜了！”
中午过了1点，陈默还没醒，大姐来推他了。
“哦，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昨天晚上照顾孩子，睡得太晚了。”陈默有点囧。
除了这个外包的活，陈默还盘算着做点别的工作补贴家用。
但是，一个月之后发生的一件事，让陈默彻底放弃了继续上班的幻想。
08
“陈默，你这组数据出错了。”
一大早，领导刘姐来找陈默。
“我看看。”陈默在电脑上查记录，“没错啊，是按照要求做的呀。”
“后来甲方变更了要求，你不知道吗？”刘姐厉声质问。
“什么时候变更要求了？”陈默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我上周给全组发了邮件，你没收到？”说着，刘姐就让陈默查邮件。
果然，陈默的邮箱里没有刘姐的邮件。
“你没收到邮件，你自己也不问的吗？不再次确认需求？”刘姐没理抢三分。
“我都不知道需求变更，我问什么？”陈默也急了。
明明是刘姐发邮件，陈默作为公司外包，不在邮件组里面，陈默没收到邮件，不知道需求变更，但是刘姐偏偏要甩锅是陈默的责任！
陈默干了一个月，被辞退了！
刘姐向大领导汇报：陈默总是下午睡觉，工作还出错，是团队的负担，得换个外包。
刘姐根本没有让领导知道，是她自己漏发了邮件！
陈默算是看清楚了，只要在公司，职场的尽头就是失业。
他之前曾考虑过，继续找工作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，很快是难度也越来越大。
他考虑过创业，但是他一直怕收入不稳定。
但是现在，他打定了主意，以后只为自己工作！
可是，做什么呢？
09
其实，去当外包之前，陈默就想去夜市摆摊卖烧烤了。
只不过，那时，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。
“你一个的硕士，去摆摊卖烧烤？”那次他和父亲聊自己的想法，父亲非常不屑。
“你要是想卖烧烤，初中毕业就行了！”老父亲说，“你还是要找个工作，找个给你交金交保险的地方！”
“不就是那几千块钱退休金么！”陈默撇撇嘴。
“等你老了，你就知道那几千块钱有多重要了！”父亲痛心疾首。
置之死地而后生！不做牛马，只做自己。
陈默考察了上海十几个摆摊的夜市，还有市集，他最后看中了家附近一所大学旁的夜市。
陈默记得，自己上大学的时候，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同学们去夜市撸串喝啤酒。
现在消费降级，再加上学生们的经济承受能力，陈默打算做“2元烧烤”。
他考察过，2元一串的牛肉、羊肉、五花肉烧烤，利润率大概在50%，还可以搭配蔬菜、饮料。
陈默一直喜欢做饭，以前在外面饭店里吃到什么好吃的，他回家就会自己研究，复制出外面饭店里的味道。
对于烧烤，陈默是驾轻就熟的，以前和同事、朋友们到郊野公园里吃烧烤，主烤人都是陈默，每次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、赞不绝口。
这次，陈默打算“轻创业”，他并不打算投入太多，他在网上看到太多失业之后拿出所有积蓄去创业的人，结果手里的积蓄反而很快折腾没了。
先做出第一版，然后小步迭代，这是陈默之前工作的宝贵经验。
陈默去买了推车、烤炉、还有小冰箱，只花了480
摆摊，没有开店的房租成本，而且经营更灵活，还可以在不同的地方根据人流量变化灵活调整。
况且，周末还可以去公园摆摊，食客们吃的就是一个环境和惬意，那都是开店没有的优势。
10
陈默和老婆准备把第一天出摊定在周五的晚上。
他们夫妻俩早上5点就出门，到批发市场买了新鲜的牛肉、羊肉、五花肉。
牛羊肉价格在37-40块一斤，蔬菜就更便宜了：香菇、青椒、圣女果、土豆、秋葵、韭菜……都准备好！
陈默和老婆采买了4个小时，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。
洗、切、腌制、串串，夫妻俩又忙到下午。
陈默父亲在旁边，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气。
陈默却干劲十足，现在自己自由了，自己为自己工作，在调整中前进，一切都不怕！
万事大吉，终于出摊了！
11
五点半，大学城后街的夜市慢慢热闹起来。陈默和老婆推着装满食材的三轮车，停在了一排商贩中。
陈默老婆在车棚上挂了一串暖黄色的小灯，车头立着块手绘黑板，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：“毕业学长的深夜食堂——现串现烤，2元肉串！”
第一批顾客来得猝不及防。
三个扎马尾的女生走过来，盯着价格牌惊呼：牛肉串才2块？学校食堂烤肠都要4块了！陈默老婆赶紧递上试吃的小串，秘制酱料裹着焦香的羊肉，女生们咬了一口就掏出手机：
“我要十串！加辣！”
“我也要串！”
“我也……”
炭火噼啪作响，陈默手脚麻利，烤串的香气让人闻着就要流口水。
一轮明月悄悄爬上天空，夜市熙熙攘攘。
陈默的小摊前排起了长队。
“土豆片1块，韭菜1块，五花肉卷金针菇3.5块……”
陈默老婆忙不迭地介绍，“来，扫码加微信群，还可以送一串水果！”
陈默的汗珠子顺着下巴滴下来，烤架上的肉串翻出油花。
老婆一边麻利地打包，一边指着车棚上的二维码：扫码进群呀，下周推出学生特惠套餐！
叮叮的收款提示音此起彼伏，陈默偷瞄一眼手机：开摊两小时，微信余额已经跳到了四位数：1038元！
九点半，保鲜盒就见底了。
“看来明天要多准备点。”陈默给老婆说。
收摊的时候，陈默一看微信群，居然已经加了三百多人！
“让我看看，卖了多少钱。”老婆眼睛发亮。
“2481！”
“哇，这么多呀，一晚上就能卖这么多钱呀！”
“我毛算了下，今天晚上赚了1000多！”陈默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温柔的夜风送来丝丝清凉，陈默感到人生此刻无比惬意！
12
初战告捷！
陈默研究了小某书上的网红烤串，自己创新了几个品种：
小番茄搭配牛肉——酸酸甜甜狙击手；
菠萝搭配羊肉——夏威夷小羊仔
提子葡萄搭配五花肉——葡萄小鲜肉串串香
芝士烤流心蛋——爆浆芝士蛋蛋侠；
元烧烤肉串之外，再增新品！
周六，陈默和老婆又忙碌采买了一上午。
他们准备了一个大冰箱，按照周五的经验，他们可以营业到夜里12点多。
“老板，你这烤串的名字也太中二了吧！”一个带女朋友的男人边扫码边吐槽。
他女朋友点了“爆浆芝士蛋蛋侠”。
陈默一本正经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蛋：“别看名字搞笑，咬一口直接让你‘蛋’定不了！”
尝鲜的女生刚咬开，金黄的流心蛋黄混着拉丝芝士直接涌出来：“救命！这蛋会爆浆！”
陈默的小摊前，又排起了长队。
忙到夜里点，看一眼最后的营业额，陈默和老婆兴奋不已：5280！
“我应该早点自己出来单干！”回去的路上，陈默笑着对老婆说。
“树挪死，人挪活，不把你逼到山穷水尽，你也不会绝地求生！”
老婆是了解陈默的。
13
5个月过去。陈默的夜市烧烤每天的营业额稳定在4000-5000之间，周五、周六的生意更好一些。
“现在辛苦是辛苦，但是赚的钱比上班的时候多多了。”陈默对父亲说。
“我们老了，跟不上时代了。以后你的路，都自己做决定吧。”
老父亲很欣慰。
而陈默早就听说，老东家把周磊和他的新部门都砍掉了——3个月做不出新业绩，就走人！
陈默甚至有点感谢当时自己被迫离开，否则，他怎么会进入目前的人生新局面呢？
“任正非，不也是40多岁才开始创业的么，不管环境怎么变化，没有人能阻止你的努力，永远都不要放弃。”劳累一天，陈默晚上心里想着这些，踏实地安然进入了梦乡。